正经的玻璃种,帝王绿翡翠,稀世之珍。玉上九龙环绕,正中用大篆镌刻着‘文湛’二字。玉佩上缠着黑丝,金线,还有一些红色的丝,很喜庆,像是大婚时候选用的吉祥颜色。

是皇帝的生辰玉配。

一旦许给,生死相随。

赵毓手指翻过它,背面刻有三个字:——我等你。

……

“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。”赵毓,“可是,我却不想你这么做,太自苦了。”

文湛嘟囔了一句,“我乐意。”

赵毓又轻轻笑了,他的手指按了按文湛的鼻尖,“当年我想,如果,我身边珠翠环绕,过着征歌逐酒的日子,是不是就可以断了你的念想?”

“可是,……”叹息一般的声音:“我豁不出去。”

“陛下。”

“我豁不出去。”

赵毓的手指就在文湛的肩膀上,一下,两下,三下,……,轻轻拍着。

皇帝想到遥远的童年,那个时候,他才六岁,承怡也只有十岁。那是一个夏天。还是皇太子的文湛被自己贴身伴当下毒,几乎身死,是承怡救了他,之后养病的时候,承怡一直陪着他。外面的花已经开到荼蘼,大殿中似乎看不到四季流转,承怡把他抱到院子中,也是这样的姿势,很温柔的拥着他,陪他看着大正宫中名贵的花草。

承怡的胳膊很细,拥抱很温柔,却没有那么强悍,没有那么无畏,没有那么九死无悔!文湛不懂。他原本以为,那是脆弱。现在他懂了。承怡的温柔不是脆弱,而是像丝一般细韧;像泥土一般的包容;还有,像水一般,可以泽被万物、细细无声,也可以强悍犹如汹涌深渊、惊涛骇浪!

文湛,“上善若水!”

赵毓没听清楚,“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文湛得了便宜便开始卖乖,“承怡,知道你那十年没有别人,朕甚欣慰。”

“得知陛下欣慰,微臣这颗心可以彻底放回肚腹中去了。”赵毓又捏了一下文湛的面皮,发现,一代雄主的脸蛋子依然带着小时候的模样,似醒非醒的他像个刚出笼的小包子,有一种热气腾腾的软嫩,“不然,主忧臣辱,让主上烦忧定然是微臣的过错,当真要罪该万死了。”

文湛,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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